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9)

關燈
做新垣紀雅的孩子。

學校天臺,王子們的慣常聚集地。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和煦,正是吃飯的好天氣。欣然接受哥哥佛光普照的紀雅坐在志同道合的幸村鏡美身邊,捧著哥哥隨手遞給她的便當盒吃的香,偶爾同身邊的鏡美交換一下菜色,順便討論研究一下做法。

“哥哥,我這樣真的好嗎?”沒有想象中厚臉皮的紀雅看著雪白的米飯上用果醬畫出的層層愛心,有些不安。

“那就只能扔了它們了,反正我又吃不完。”新垣彥和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的回答。

“所以我的作用跟垃圾桶是一樣的啊。”語氣極度不滿,紀雅的表情卻是滿足而幸福的,敢於送便當的這些女生完全就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啊,做出來的便當簡直好吃的沒話說。

“乖啊,你可比垃圾桶有用又漂亮多啦。”新垣彥和騰出一只手去揉紀雅的腦袋,一副敷衍的語氣,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美食上。

紀雅癟嘴往一邊蹭去。

膝蓋碰到了身邊人的一條腿,觸感結實,並不像是女孩子有的柔軟纖細。

“咦?”紀雅驚異回頭,卻發現本來坐在她身邊的幸村鏡美不知何時變成了哥哥幸村精市。

“嚇到你了?喏,那丫頭在那邊呢。”幸村伸手一指,丸井的身邊,幸村鏡美正舉著一只泛著寒光的叉子奮力跟他搶面前的蛋糕吃。

紀雅若無其事的笑笑,心卻因為身邊這人燦爛的笑容而突突快跳了起來,只能拘謹的將雙膝並攏,垂下頭認真的吃面前的便當。

“那個……”輕柔的話語伴著溫熱的呵氣撲在了紀雅的耳廓,異樣的麻癢讓紀雅敏感的一縮,隨即回頭。

幸村精市伸手指指紀雅手裏的便當盒,眼眸清亮,眉宇間隱隱有孩子般的天真與期待,“這個,可以給我一個嗎”?白皙的指尖指著的,是一個金槍魚壽司。

被這樣一個俊美的少年直勾勾的盯著,紀雅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紅了,不過幸好她的智商還在,所以她很快回神,將便當盒往幸村精市的面前一遞,“前輩,請”。

“謝謝。”小小的心願得到了滿足,少年笑瞇了眼睛,利索的伸手用筷子夾走了他中意的壽司,塞進嘴裏,細嚼慢咽。

“好吃吧!沒想到前輩的口味跟我差不多。”有共同愛好的就容易有共同語言,友情基情愛情幾乎都是由此萌發的。

兩個人歡快的交換著自己有的食物,聊得風生水起,竟似在兩人周身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將其他人隔離在了外面。

幸村鏡美嘴裏滿滿的都是蛋糕的香甜,抽空覷一眼披上胡蘿蔔皮釣小白兔的哥哥,暗嗤一聲,身體挪動躲到埋頭苦吃的丸井身後,偷偷的拿出手機,求圖!

“神之子”幸村精市的囧照,百年難得一見,千金難求啊!

等到新垣彥和最後一個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輕微的阻力讓他停下了腳步,轉頭,目光落在揪著自己衣角的白皙小手上,“怎麽了”?

紀雅緩慢的眨著眼睛,搖頭晃腦,老氣橫秋的念:“哥哥哇,正所謂飯飽思淫欲,意思就是……”

“淫欲?!”還不等紀雅深沈完,新垣彥和就皺著眉打斷了眼前女孩的疑似胡說八道,然後臉色驟變,一副苦大仇深又不敢置信的覆雜表情,“你的意思是幸村……”

本來已經開始昏昏沈沈的腦袋被這個詛咒一樣的姓氏當頭一砸,紀雅倏地清醒了,眼疾手快的使勁一扯:“我的意思是,我想睡覺!”

關於幸村前輩的“出浴圖”給他們兄妹兩個都造成了不小的後遺癥啊!

果然,自古紅顏多禍水啊!

被自己妹妹拽的腳下一個趔趄,新垣彥和憑借著優越的平衡力和協調力站穩後,不相信的哼聲:“真的?”

“請看我困頓的雙眼!”紀雅瞇起了眼睛,真誠的道,絕壁的有圖有真相。

裏面鋪天蓋地的睡意的確讓新垣彥和吃了一驚,“你現在居然是醒著的麽”?睜著眼睛睡覺?亦或是更恐怖的,夢游!

咳咳,演的有點過頭了,紀雅微微睜大眼睛,做出一副將睡未睡而又隨時有可能就此撒手而睡的樣子,含糊道:“借我你的外套用用啊!”

新垣彥和不讚同的皺眉,“你要在這裏睡”?

“嗯,因為,實在不想動了。”聲音越來越低。

“萬一著涼了怎麽辦?”新垣彥和將“二十四孝好哥哥”的雞婆嘮叨演繹的入骨三分,堪稱淋漓盡致。

啊啊啊,請不要隨便COS什麽亂入的奶爸形象,恢覆您在球場上高貴冷艷睥睨眾生的不可一世樣吧哥哥,“所以說你想讓我自己把它脫下來蓋在我身上還是你自己脫下來再蓋在我身上”?

“說這麽長一串,看來思維蠻清楚的嘛。那麽跟我走吧,到我辦公室來。”新垣彥和得逞似的一笑,伸手捏上紀雅被陽光烘的熱熱的臉蛋。

紀雅呲出自己幾乎從不示人的小虎牙表示鄙視,然後幹脆閉眼歪頭,自顧自的睡了。

新垣彥和瞪眼,呦嗬,敢情小妮子的翅膀已經硬到能明目張膽的對他表示無視了?

耳朵聽見熟悉的“嘖”一聲,然後紀雅就感覺自己緊攥衣角的手指被毫不憐惜的拂開了,隨即,眼前一陣陰影飄過,一件尚帶著溫熱體溫的外套落在了自己身上。

輕輕的腳步聲遠去,直至消失。

紀雅睜開眼睛,對著眼前的空氣得意的一笑,伸手向上拉了一下身上蓋著的外套,深呼吸一口氣,這次是真的睡過去了。

“居然又這麽睡著了,警惕性實在是太差了。”天臺的出入口,一道頎長的身影迎著光站著,半晌低喃,語氣頗含無奈。

比賽開場

醒來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十五分鐘,紀雅將手機揣進口袋,意猶未盡的咂咂嘴。

午後燦爛的陽光溫柔籠罩下的天臺,身子纖柔的少女玉臂輕揚,身體像初春柳條般慢慢伸展開來,漸漸彎成一輪皎潔的月,定格,瓷白的面孔保持微揚,眼簾覆下,濃睫顫動,櫻唇微啟,似要舒適低吟。

“唔,腰好酸背好痛啊!”最難受的部位也是最難以啟齒的部位,所以果斷舍棄,哪怕是在沒有人的地方。

“呵……”驀地,一道輕笑從不遠處傳來。

“嘎!”本來以為沒人看到所以伸的曠日持久的懶腰被“哢”一下無情切斷,紀雅高舉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了腰側,五指曲起,微微顫抖。

而她的臉色則瞬間扭曲,呈現一種似乎剛得到釋放但隨即被強行堵住的憋屈與隱忍狀態,無比詭異。

“前輩,你怎麽,會在這裏?”紀雅臉色灰敗的揉著自己的老腰,自我心理建設好久才勉強說完這句話。

卻不聞對面的少年回答,只聽得耳邊響起細微的衣料摩擦聲,一陣清風裹著陽光的溫熱撲在臉側,緊接著自己的腰上便多了一股柔和的力道。

因為驚訝而下意識彈起的身體被有先見之明的少年及時壓住,幸村精市一手扶著紀雅纖瘦的肩膀,一手力道適中的在她腰間揉按著,聲音有些哭笑不得:“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紀雅卻仿佛被不小心按了一個奇怪的開關一樣,大腦閃電般黑屏,並且重啟艱難。

“很不舒服嗎?”幸村精市的手就貼在少女的肩上和腰上,所以她的僵硬他並不是沒有感覺,指尖神經質的抖動了一下,然後覆在腰上的手被主人快速卻自然的收回。

腰上那溫柔的力道沒有了,紀雅這才如釋重負般的呼出一口氣,死機的大腦重新投入運作,然而第一念頭竟是,這都是誰害的啊!

“你是不是在想,這都是因為我才導致的慘劇啊。”

咦,這人難道有讀心術?

“放心,這又不是玄幻修仙文,所以我沒有讀心術這種技能!”

這還叫沒有讀心術?紀雅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眼睛本來就很大了,不要再瞪了,萬一凸出來就是恐怖小說了”,幸村精市放在紀雅肩膀上的手改去揉她的腦袋,“不逗你了,現在馬上就要上課了,回去吧”。

“哦。”紀雅扯了身上的外套拿在手裏,正準備起身,一只屬於男子年輕有力的手出現紀雅面前。

“腰還好嗎,可以站起來嗎?”聲音裏有著明顯的調笑。

沒什麽好氣的一把拉住眼前的免費勞動力,紀雅故意將自己的體重放了絕大部分上去,卻沒費什麽勁就被拉了起來。

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嘛,人家好歹是練體育的,身上沒有二兩肉能打得出那麽神乎其技的球麽!

心裏拐著小九九的紀雅傻傻的隨著幸村精市往前走去,卻不妨面前走的好好的人忽然回眸一笑,眉目舒展似牡丹綻開嬌嫩的花瓣,自有一股雍容,紀雅的神智尚沒有完全恢覆,此時見得如此上等的如花笑靨,一個把持不住,被迷得七葷八素。

幸村精市見紀雅一副嬌憨的樣子笑的更加開懷,也堅定了要說出從剛才起就堵在心口難以啟齒的話:“你似乎比剛到這的時候,要豐潤了些。”

對,沒錯,是豐潤,不是胖。

神奈川的“神之子”不止球技沒的說,就連遣詞用句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哈?”

年齡和體重是女生的禁忌,隨便問一位女性年齡是失禮,要是隨口判斷一位女性胖了簡直堪稱犯罪!尤其當對方是男人的時候,女性當場變臉算是給你面子,若是逾越了傳說中的底線,她們可是會動手動腳的!

但這些正常人中顯然不包括新垣紀雅,因為她在一瞬間的驚愕後居然瞇起了眼睛,仔細的瞧瞧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笑瞇瞇的反問:“真的胖了?”

真是……有趣的反應。

同屬腹黑系的幸村精市不知不覺的就冒出了“不二周助式”的“有趣理論”。

新垣紀雅原地轉了一圈,捏捏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的確圓潤了一些的手腕,完了掄起自己的右胳膊拉了一個健美先生的動作,戳戳那突起的可忽略不計的一小撮肌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自言自語:“終於可以不用受哥哥的威脅啦。”

“什麽威脅?”一旁的幸村饒有興致的問。

“肥肉!在這個世界上我最難以下咽的肥肉!哥哥說,如果我總是這麽一副弱雞的樣子,就用肥肉進行填鴨式增肥法。”光是想想,紀雅打了個激靈,渾身的雞皮粒子都起來了。

“聽上去好可怕。”幸村隨口附和,精明的眸時刻註意著紀雅的動作,就怕她在初醒又莫名興奮的狀況下會一不小心踩空,從樓梯上摔下去。

索性紀雅不是迷迷糊糊,視自己的健康安全為無物的小白花,一路平安的抵達了教室所在樓層的轉彎處,揮手:“前輩再見。”

“嗯,一會兒見。”幸村精市目送著女生走進教室,這才轉身向自己的教室走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暗處那雙精光閃爍的眸中。

--------------------傳說中的分界線君款款登場---------------------------------

比賽當天,紀雅滿面驚恐的看著面前一臉激凸、一步步向她逼近的小澤瞳,咬牙殊死抵抗:“我不要!”

“不行!這是必須的!”小澤瞳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逼良為娼”的猥瑣氣息,獰笑著註視著紀雅做無謂的掙紮。

“死也不要!”紀雅雙手環胸,擲地有聲。

“哼哼哼哼,這可由不得你!”一個飛撲!

“哇啊……”關鍵時刻,潛藏在新垣家族成員身體深處的運動因子爆發,紀雅一個靈活的扭身避過小澤瞳罪惡的爪子,邁開矯健的步伐,倏地一下的竄到了自家哥哥身後尋求庇護。

“?”正在悠閑的看著網球部的娃子們做賽前心理建設的新垣彥和冷不防被平素和氣慣了的妹子一個大力的扭轉,就看見一個頭上綁著誇張的帶子的姑娘一個極其有技術含量的剎車,臉蛋距離他的胸膛只有可憐的幾厘米。

小澤瞳由於強制剎車而導致身子前後搖晃了幾下,隨即意識到視線所及的隱藏在薄薄的t恤下那充滿張力的身體是自己男神所有,變魔術般的將臉上的扭曲掰回,硬是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教練,那個,麻煩您讓一下可以麽”?

“哦”,新垣彥和無所謂的應一聲,正要事不關己的離開,忽然腰間一痛,不由低呼一聲,“謀殺啊你”!

紀雅從他身後探出頭來,警惕的瞧著蠢蠢欲動的小澤瞳,哼一聲:“現在的被謀殺對象是我才對!”

新垣彥和這才註意到小澤瞳的身上穿著一件花裏胡哨的後援團團服,頭上綁著有“立海大必勝”字樣的缽卷,手裏還舉著一條,顯然是想讓他身後的那人也綁上。

“我不要帶那個。”新垣紀雅緊緊的抓著哥哥腰間的衣服,堅定的搖頭。

眼見來硬的不行,小澤瞳退後一步,抽抽鼻子就要開啟“梨花帶雨”模式,卻被一聲輕笑打斷,“既然不願意綁那個的話,那舉著這個可以麽”?

紀雅獲救一般的回頭,就看見謫仙一樣的幸村前輩手裏舉著一條頗為可愛的手幅,正對她笑瞇瞇的。

而他身後,赫然站著高貴驕矜的鹽月大小姐,她雙手環胸,下巴習慣性的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註視著面前的小小鬧劇。

“謝謝前輩!”紀雅感激涕零的雙手接過手幅,眼睛在上面隨意那麽一瞄,面色就有些古怪起來,“這個是……”

“認出來了吧,這可是你親手為我畫的呢,我看了之後很開心”,幸村精市眉開眼笑,伸手揉上紀雅的發頂,“今天就用它為我加油吧”!

比起那個令人難為情的帶子,紀雅心甘情願的點頭:“是,前輩要加油!”然後拿著手幅示威似的朝小澤瞳晃晃,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一直沒有說話袖手旁觀的鹽月櫻朔一見幸村又對紀雅做出了“朋友以上情侶以下愛戀不足寵溺有餘”的親昵動作,立刻雞凍了,紅唇中哼出一聲很有力度的不屑冷哼,蹬蹬蹬上前,占有欲變態強大的一把將幸村精市的手臂抱進懷裏,犀利的小眼神狠狠瞄了一眼紀雅,不由分說的扯著幸村離開了。

好危險,這種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奸情,她以後一定要看好那個看上去花朵一樣柔柔弱弱的後輩才行,不然精市分分鐘就要被她撬墻角了!

極其護短又盲目崇拜的鹽月櫻朔完全理所當然的將所有這些“不正常舉動”的元兇推給了紀雅,她根本就不想去深究,這場看上去平淡若水的追逐,是由她的精市掌握著完全的主導權的。

再說紀雅那邊,手裏有了雞毛令箭的女孩再也不用受好友的威脅,底氣也足了,腰桿也硬了,看向小澤瞳的眼神都是正氣凜然毫無畏懼的。

既然是前輩的請求那就沒有辦法了,小澤瞳失望的撇撇嘴,眼光有些為難的掃過手裏的缽卷,靈光一閃,順手圍到了自己腰上,任憑那明晃晃的“主上大人無人能敵”字樣招搖過市。

大賽真意

此次的比賽采取同全國大賽一樣的地區分賽制,而立海大作為神奈川的王牌,毫無壓力的異議的直接進入到代表神奈川參賽的半決賽。

而作為主力軍的三年級部員除了部長幸村精市全部退居二線,將上場戰鬥的任務交給了二年級和一年級的選手。

立海大參加此次比賽的目的,並不單純是為了勝利,而更是為即將撐起網球部的後輩們提供一次歷練的機會,並從中選出實力足夠強悍的部員,日後慢慢調教。

“切原他,確實成長了不少呢。”站在觀眾席上觀賽的三年級前輩看著正在場上揮汗如雨的切原赤也,如此感嘆。

“嗯,揮拍的力度提高13、7%,速度提升9、1%,綜合控球力、反應速度等因素,總體實力上升……11、3%。”柳蓮二沈著冷靜的報出自己收集到的數據。

“真是不錯的數字呢。”仁王雅治嘴角噙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手指纏絞著自己的發尾,上挑的眼中卻是碰撞著激烈的星星火焰。

充滿著專業口吻的對話中忽然插進來一句極其冷場的問話:“請問,柳前輩,這些數據你是怎麽測量出來的?完全靠眼力嗎?”

三個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出聲之人——即使主人公未上場依舊盡責盡責舉著手幅的新垣紀雅。

“咳,這個,是秘密。”柳蓮二一臉冷靜的說出讓紀雅沒法冷靜的答案。

“噗哩,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仁王雅治放下了自己擺弄小辮子的手,將手攏到紀雅的耳邊,一臉神秘的嘀嘀咕咕。

眼見紀雅的神情由不解上升到驚訝最後升華到了崇敬,柳蓮二就有些沈不住氣了,他總覺得,仁王那廝,不會說他什麽好話。

等到仁王重新站直身子,丸井湊過來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好奇的問道:“你剛剛跟新垣桑說了什麽?說出來我們大家也樂呵樂呵。”

仁王漫不經心的將目光往旁邊一斜,果然瞧見柳蓮二表面上做出一個全神貫註於場上比賽的表情,實際上耳朵豎的高高的註意著這邊的動靜,玩味一笑,聲音不大不小的道:“秘密!”

而此時教練席上,新垣彥和抱臂正襟危坐,幸村精市披著隊服外套站在一邊,將全盤比賽都收入眼中,然後一刻不停的做著最有利於網球部和部員的、精確的分析,像是一臺高性能的計算器,縱觀全局,統籌把握,滴水不漏。

作為二年級的王牌,也是未來網球部的支柱的切原赤也是大家關註的重點對象。之前切原赤也性子中的野性濃重,脾氣暴躁易怒,導致他的網球打法也會在受到對方挑釁或刺激的時候變得激烈暴戾而難以控制。

暴力而充滿血腥的網球在立海大是不被允許的,為了壓制切原在比賽中時不時就會爆發的惡魔習性,前輩們耳提面命、諄諄教誨,終於使切原的性格沈澱不少,網球風格也穩定下來,不會再做出用網球傷害對手的事。

但是根植於切原天性中的那份好勝和沖動,卻並沒有被前輩們不由分說的抹殺,相反,他們幫助切原將它很好的保留了下來。

因為有著爆發力和野性美的網球才是切原的風格,也是切原不斷進步的源泉。

切原的成長,不止凝聚了他自己的汗水,也浸透著前輩們的心血。

“你們將他教導的很好。”

“是這個孩子自己努力,他的決心和毅力可是受到了真田君認可的呢。”

“古板不知變通的副部長和有野心充滿幹勁的部員,原來如此。”

“教練的特別訓練對他也起了作用。”

“如果連你們這幫小鬼頭都教導不好,我還配稱是‘天才選手’麽?幹脆夾著尾巴逃走得了。”

“……您說的是。”

這廂教練席上,新上任的教練和從前身兼監督和部長兩職的幸村少年聊得“火熱”,那廂觀眾席上自開場時就有的暗潮繼續洶湧。

原因無他。

那個本應該出現在世界舞臺上的,來自日本的神跡,新垣彥和。

所謂喧賓奪主就是如此了,比賽結束後的退場過程中,身為教練的新垣彥和收到的歡呼聲援居然比運動選手都還要龐大響亮。

這事擱在其他學校,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

但是放在新垣彥和身上,一切就顯得理所當然了。

因為新垣彥和,是日本網球史上一座鮮亮宏偉的豐碑,更是,世人的目光所及的,極致。

回去的大巴車上,紀雅的身邊照例坐著一個紫發嫣然的少年,像是形成了默契,大家對這一現象已經是見怪不怪甚至是樂見其成了。

啊,要問黏幸村黏的緊緊恨不能二十四小時隨身攜帶的鹽月小姐去哪裏了?

人家向來是有私家車接送的。

“抱歉,我都沒有上場,害你白舉了那麽長時間。”幸村精市側臉望向身邊依舊攥著那手幅的女孩,歉意的道。

紀雅本來專註於自己不小心聽到的那個傳言,聽見耳邊傳來如此的話語,恍然回神,隨即就有些懷疑的挑了眉,素白的手掌一翻,掌心“啪”的一下,貼到了幸村的額頭上,一板一眼的問:“你是,仁王前輩還是,幸村前輩?”

幸村精市有些不明所以:“嗯?”

“看來是幸村前輩本尊沒錯了”,紀雅若無其事的收回手,“還以為是仁王前輩惡趣味發作在逗我玩呢”。

感覺到額頭上那細膩溫熱的觸感消失,幸村這才恍然,敢情這丫頭剛才是在模仿往僵屍頭上貼符咒呢,不由就有些失笑:“你還是有話直說吧。”

紀雅將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身子偏轉,側首正對著幸村望向她的面龐,明眸熠熠生輝,朗朗道:“本來加油就是大家自願為喜歡的選手打氣鼓勁的行為嘛,如果因為選手沒有上場就改變了心意不再支持他或者抱怨的話,那還有臉說自己是什麽粉絲麽?像剛才那樣一本正經的道歉,不像是幸村前輩你的作風。”

“這樣啊,我還以為自己之前的行為像是強買強賣呢!”用一副不加商量的語氣讓她為自己舉手幅,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根本不會上場,卻依舊任性的說出了自己希望的……

不過——

“為什麽會說剛才的舉動不像是我的作風呢?”趁此機會,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裏到底是怎樣一種可怕的形象。

“以關愛之名行坑害之事,以溫柔之姿展彪悍作風,不動聲色的算計別人,最後還要別人感恩戴德,這就是幸村前輩你了。”紀雅掰著手指頭,運用強大的概括能力為她至今為止所了解的幸村精市做了一次精辟的評論。

“啊~~~沒想到我在你的認知中是這麽差勁的人呢,真是,好失落啊。”話畢,俊美的少年彎下了高貴的脖頸,形態嬌憐似被風霜欺了的花朵,黯淡若失了愛侶的珍禽,頭上都似籠罩著黑壓壓的陰雲,而他站在陰影的中央,孤獨無助,雙瞳黯淡無光。

“嗳,我又不是……”饒是知道身邊這人是在演戲,可是紀雅仍舊被這有如實質的淒涼氣氛困擾,坐立不安的絞絞手指,終於慢騰騰的伸出手去,抓住了一只質地柔軟的袖子。

“我是真的,真的很崇拜前輩的。”像崇拜天神一樣強大的哥哥一樣,我也一直,仰望著前輩你。

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

幸村精市的眼神一蕩,像是午夜安靜的湖面上落下一絮飛羽,鋪散開柔和的漣漪,而微風起,吹去浮動的陰霾,“能成為被你崇拜喜歡的人,我很高興。”

只是聽你如此說,我已驚喜至此,若是哪一日能得償所願,親耳聽你說出“喜歡”二字,恐怕我會……

欣喜若狂。

車內第二排座位上,柳蓮二埋首奮筆疾書,而坐在他身邊的柳生比呂士一臉正直的收回之前豎的直直的耳朵,習慣性的推推眼鏡,而後輕咳一聲,湊近柳的耳邊,輕聲問道:“我們這樣算不算聽墻角?”

柳蓮二頭都不擡的果斷回答:“是當事人太忘乎所以了,這裏可是公共場所,我們聽的光明正大,不具有任何道德上的問題。”

“說的是。”柳生比呂士立刻平衡了,紳士是不會做出類似“圍觀”一類的凡夫俗子才會做的事情的,所以剛才他才沒有刻意去聽那二人之間的對話,只是他們說話聲音太大,而他的聽力又太出色,兩種因素相互作用,直接導致了他一字不落的聽完全程的後果。

沒有主觀能動性參與的行為,是不具有可追責性的,不是麽。

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宿命般敵對又相互扶持的三所高校做出了同一種選擇:三年級的前輩除了部長級別的作為壓軸選手出場為後輩打氣外,其他都甘居場外高臺,將這次的比賽作為了提攜優秀後輩的一個踏板。

二年級的候補正選已經發展到了六人,而一年級的新部員中也有一人引起了幸村精市的關註,這樣一個發展勢頭良好的候補隊伍為將來立海大網球部的發展提供了很好的資源和動力。

過猶不及

“哥哥,下午的比賽你為什麽不去?”紀雅看著沒形象的歪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哥哥,奇怪的問道。

上午的比賽,立海大憑借其強悍的實力順利過關,已經挺進全國前十五強。

“不去,貓捉老鼠一般兒戲的比賽有什麽好看的,教練席那邊有幸村一個人就夠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幸村精市作為立海大網球部有史以來最優秀的部長,已經成為立海大一個個性鮮明的符號,只要有他在,參賽的部員們就會有志一同,方向明確的堅定向前奔去。

若說“神之子”是幸村精市的代名詞,那幸村精市,儼然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代名詞了。

“自信過頭的話,就是自戀了啊哥哥。”雖然知道立海大的實力非同一般,也知道以幸村前輩的性子不會將這次的比賽玩笑視之,但是紀雅就是想壞心眼的潑一點涼水給自家燒包的快要著起來的哥哥。

新垣彥和懶懶的翻個身,將頭埋進松軟的抱枕,聲音嗚嗚嚕嚕的傳出來:“女孩子家胳膊肘盡往外拐,我們還要不要一起玩耍了?”

“說起這個”,紀雅靠著沙發的邊沿坐下,面朝哥哥新垣彥和……的後腦勺,臉色變得有些微妙,躊躇猶豫許久,才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哥哥你,當初為什麽會缺席那麽重要的 比賽中?只是缺席一次,也不至於會落到會被禁賽一年的地步吧,那些人怎麽舍得一個站在網球頂峰的選手闊別球場一年之久呢”?

新垣彥和的肩膀一僵,隨即他將腦袋更深的埋進抱枕,痛不欲生的道:“你非要這麽揭我的痛處嗎?那可是我這一輩子最難以啟齒的錯誤了。”

“哥哥,回過頭來,我正在跟你說話呢。”紀雅不依不饒的去扯新垣彥和的衣領。

新垣彥和無奈,只好慢慢騰騰的翻過身來面對紀雅,單手撐額,一副“我很困所以有什麽話趕緊講否則容後再稟”樣子:“你到底要說什麽?”

紀雅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繼續問:“我想知道,哥哥你會缺席那次比賽的原因。”

新垣彥和翻個大白眼,洩氣的放下胳膊,緊接著一個利落的翻身,“我是真要睡了,不要打擾我。如果你真想知道,去網上查就知道了,那上面羅列了至少18種猜想,波及範圍之廣真讓我佩服又汗顏”。

又是一個不願正面回答問題的太極手推出來,紀雅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的黯淡了下來,然後慢慢的籠上一層陰沈的霧霭,將她洶湧翻卷的情緒密密的藏了起來,再啟唇時,聲音已經有了了然於心的疲憊:“果然,哥哥你,是因為我和明雅的事才放棄了那次比賽……”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為了我。因為受傷的妹妹被父親帶往美國不知去向,而我又一意孤行的離開不正常的母親身邊,所以因為擔心我會出事而,故意缺席比賽……”

“……怎麽可以呢?那可是你的前途……”

“真是任性呢哥哥,你這樣做……”

新垣彥和仿佛化成了海邊那一塊沈穩的礁石,任紀雅言語的浪一波波撲上他的耳廓而自巋然不動,許久許久,久到紀雅的粗重的呼吸漸漸止歇下去,而後歸於無聲,新垣彥和才鎮定的開口:

“紀雅,你是個聰明孩子,所以我從沒有想過要瞞你,也知道雖然你會因為尊重我而選擇閉口不言,卻最終會在某一天因為某些原因不可避免的知道,既然你說出來了,我也不會否認,這件事的確跟你有關……”

紀雅顫了顫。

“但是我已經是成年人了,缺席那次比賽不是我莽撞的心血來潮,而是有自己的打算。你的事,不過是我離開網球場的一個契機而已,早在半年前,我的網球水平就止步不前,遇到了所謂的‘瓶頸期’,這令我很是不爽,認為憑自己的本事完全能順利度過,卻不想,呵,我還是高看我自己了。”

“於是我跟經紀人商量後,決定借個契機征得協會的同意能夠暫時離開球場,等我能夠打破這個瓶頸,我再回去……”

“那個契機,就是你……”

“所以,該感到抱歉的人,是我才對……”

“十二歲那年,我跟班裏的男生打架被媽媽關小黑屋,年僅七歲的你傻傻的站在門口一整天,不吃不喝,就知道哭哭啼啼的跟我說話,怕我在裏面害怕的哭,然後,我出來了,你卻暈倒了……”

“紀雅,你說,拿赤誠待我的妹妹為借口掩蓋球場上的‘神跡少年’因為黔驢技窮黯然退場的事實,這樣的我,算不算是一個好哥哥?”

紀雅伸手握住新垣彥和青筋盡顯的大掌,眼眶都憋紅了,倔強的閉口不言,她怕自己一張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